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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阳)江阴赤岸村邵氏 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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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门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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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4 12:10: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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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岸邵姓流风
赤岸村位于江阴市顾山镇东北角,故有“江阴东方第一村”之说。自唐代以来,赤岸村以江南特有的钟灵毓秀以及深厚的文化底蕴而闻名遐迩,同样还因为崇文重教、耕读传家而名人辈出,有了“忠毅之乡”“人文赤岸”的别称。
文 / 晓澄
赤岸邵姓流风
邵姓是我的第一个邻居,因为出生时的家宅,就在邵忠岐家隔壁。
当时,家父购得此屋(前后两间,前间为客厅兼厨房吃饭间,后间隔有里外两个卧室),在此成婚生儿育女,也由此变成了草塘里人。岁月悠悠,草塘里唯一的陈姓在此寓居了十来年,造新宅时,又迁回祖居地倪塘里。但从那时候起,我们家与邵姓牵上的密切关系却再也无法斩断,愈久愈紧了。

我所知道的赤岸邵姓,主要在两个自然村落,一是草堂里,一是往北数百米的高头上。后者是陈邵两姓均为大姓,而前者,邵姓确乎村上唯一大姓。从族谱里寻觅线索,当是邵姓先落籍于草塘里,后有分支北迁而成。之所以如此判断,是因为草堂里在当时的倪塘河边,在水路为主要交通运输手段的时代,距离主要水路较远之地总是要比较近之所更晚被人们择为定居之地,这是江南水乡的定例。他们肯定同为一支,即使从族谱上追溯已难。《江阴地名志》中说:“草塘里原是一片荒草塘,建村后取名,明以前属东顺乡,清属顾山镇发字号6保。”据此,这里最晚在元代就有人定居,堪称古村落,而邵姓几乎无疑是其拓荒者。

其始祖为邵复儒(亦有写“孺”,1309-1401)后人。江苏古籍版《中国地方志集成·江苏府县志辑》第三十卷《识余》篇的记录:邵亨贞,字复儒,严州(桐庐)人。博学工文,精篆隶,与王逢交,明为松江府教授,有《蛾术文集》十六卷。明代天启间,江阴赤岸李如一至赤岸田家,见屋梁悬故纸一束,取视之,乃复儒亲笔稿也。问其人,系后裔自松江流寓赤岸。后有《学庵诗集》一卷,乃复儒子伯宣所作。此为赤岸邵姓最早的历史记载,至于伯宣是否草塘里始祖,无考。

邵复儒生平,《元史》《明史》无载,仅现于方志、野史笔记、诗歌序文中。据史料记载,他为元代文学家、书法家,号清溪。著有《蚁术词选》《野处集》各四卷,存词143首。书法上,称其书法兼具苏轼、赵孟頫之长,留存于世的一卷《诗帖》。大画家黄公望与其有旧,《富春大岭图》上落款:“大痴为复孺画”,这也证明其书法水准或其交游之广。考其家学渊源,知其祖父邵桂子,南宋度宗咸淳七年(1271)进士,任浙江处州教授,宋亡后居松江华亭;其父邵祖义,曾任池州学录。复儒娶松江知府汪从良的外甥女,生有两子一女。元末战乱频仍,他曾赴太原做将军幕僚八年,入明,受任松江府学训导。其晚年命运多舛,六十多岁时长子入罪流放,客死他乡。祸不单行,次子充军死于军中。更为不幸的是,女婿张宣(字藻仲,江阴人)本来很优秀,明太祖呼其为“小秀才”,年纪轻轻就做了翰林院编修,30岁时奉诏归娶邵家女,宋濂还写诗记述“少年归娶奏金銮,喜得天颜一笑看”让他留名青史,却在洪武六年“坐事谪濠染,道卒”。完婚三年女儿就成了寡妇,因无子可托,复儒只得亲自接女儿回家。不过复儒最后得享高寿,年九十二时卒于松江,葬佘山。

天启在位是1621至1627年间,赤岸邵姓就在此繁衍,至今最少已有400年历史了。至于他们与以邵钲为江阴始祖的散居于今杨舍、云亭、祝塘、长寿一带的邵姓有多少渊源,翻遍六卷本的“邵氏统谱”,也难觅脉落和承继关系,赤岸邵姓目前能追溯的源头只落在邵复儒身上。

从近些年所修的这本谱谍中,赤岸邵姓最早能找得到的承传世系,是草塘里的邵武官、邵文官、邵敖官三兄弟之第二十六世(与统谱上的辈行相对应),这一世系人丁最为兴旺,占据大半壁江山。而我所熟悉的邵忠岐公,谱上列为邵叙廷公世系,叙廷已是第二十七世,其与武官兄弟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一片茫然,无有答案。家林是草塘里邵氏中另一世系,他似与武官三兄弟为同辈,还有两支清晰的上祖为千千公和湘和公,但他们已居于第二十八世。这些记述语焉不详,存疑多多。高头上邵氏的始祖,谱中所现为居于二十七世的邵三荣公,目前已繁衍到三十三世及至更下世了。

这一支邵姓像是凭空一般落脚在草塘里、高头上,但无论如何,他们于此安居乐业,无扰世争。前些年这支邵姓到杨舍认宗归祖的行为,表明他们到底有强烈意愿,希望能搞清楚自己从何而来,因何居此。

本文无意为这支邵姓穷根问底,非要找到其历史脉落,但由于我儿时的伙伴几乎都姓邵,所以不免对其关注起来。近几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听闻邵叙廷是赤岸曾经的乡绅,而其后裔竟然是我所熟悉不过的忠岐公,更激起了我的兴趣,便找到邵姓人,寻找线索,不意竟是从现定居无锡的、与家姐陈群同龄的邵宇红处得知乃父邓鄅手里有其谱,便向她求借,到手便埋头搜寻,总算理清了我的发小们的来历、彼此亲疏关系。不过囿于篇幅,只能重点说说叙廷公的这一世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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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截自1935年《江阴社会调查》

邵叙廷,生于1883年,卒于1957年,村上的老一辈人都能讲讲关于他的故事,但随着时间推移,知情者日稀,所能道出的只剩零星碎影。我所知道的也几乎限于他是其所处时代的赤岸三大乡绅之一,在赤岸地方享有不小的威望。他娶顾山徐林度,有子二,长为忠岐(1917-1996),配赤岸李氏之女碧莲;次子方岐(1924-1995)。这三位长者,我自小称呼为公公(爷爷)、阿婆(奶奶)。忠岐有二子四女,其中二女儿月芬,本适赤岸东塘圩吴家,夫亡后,与妻亡并又再遭离异变故的家父结合,成为家父再续之弦,从那时起我就改叫他们为好公好婆(外公外婆)了。忠岐公的两个儿子松山、立山和方岐公之子恒山,彼时我均唤为“阿叔”,后因月芬妈的关系,改叫为舅舅。而这些阿叔(舅舅)的子女凤高、凤珠、惠杰、惠花和彦卫、彦珠,均是略比我小的少时玩伴,彼此感情颇深切,其中尤以凤高(小名阿二)为最笃,几与亲兄弟等同。

忠岐公一看便是有经历、有威望者,虽然我无缘得见叙廷公,但肯定能从他身上找到叙廷公的一些印迹,自小便是我很崇敬的老者。几乎不识字的月芬妈嘴中经常挂着各种歇后语、谚语、口头禅,与他的口吻如出一辙,想来正是他所传给最疼爱的二闺女的。他爱憎分明,对所喜欢的人不吝付出,对讨厌的人也不避表露。我大约自小为他喜爱,便还不时得他老人家的关照和好处,曾跟随他去赤岸听书逛街,甚至跟着他去走过亲戚。某个夏夜,跟他出门,他一路上给我讲自然和农谚,见着天空不时闪电,他就告诉我:“东霍霍,西霍霍,明朝起来干剥剥(意思是东闪电西闪电,明天晴好天气)”,因而不用带伞。如今,遇到同样的天气情况,我会以方言脱口而出这一句,没有丝毫的违和。他口中的农谚多得无法计数,少时我特别好奇他的这些顺口溜是哪里来的,后来才明白这是缘于他对农事、脚下土地和稼穑艰难的熟稔和透彻理解,同时,这也是历代口口相传下来的,应当饱含着其家学渊源。那个年代他家被评为“富农”(或是中农?),除了祖上留下的遗产丰厚,谁说没有他的辛苦经营之力呢!在我心目中,他就是那种饱经沧桑、对人生和世界充满笃定的典型人物,真愿意再听他如数家珍般地说那些我永远无法记住的谚语,这几乎是整个中国农业文明的全部口头经验。我至今还记得他穿筒裙、着蓑笠、穿钉鞋(雨鞋,鞋面较硬,底下为铁钉,适合江南的泥泞)的样子,这些东西都是我家所没有的。他与碧莲的婚姻,我想是一个门当户对之所必然,邵李两家联姻,肯定是叙廷公的名望所致,只是我从未听人说过这门婚事是否如我之判断,更不知这门婚事是否有助于增加其作为乡绅的威资。

即使后来我上了大学、工作后回家,只要看到我,他脸上便有掩饰不住的高兴,甚至我走了后还会对村里人夸耀。碧莲阿婆对我也不错,后来年纪大了更是对我很是关照和牵挂。她是个有脾气的人,不过我从来不记得她对我有过严词与呵呵责。她的脚趾我见过,是第二根脚趾长到绕弯勾住母脚趾的,这验证了她所属李氏的北方血统,而她的脾气和威严,甚至晚年的絮絮絮叨叨,也同样是不羁不驯的性格使然。因为我们姐弟出生时父母是大队干部,相信对于这家有故事的邻居一定也给予了尽可能的照顾。两家彼此知根知底,相互照应,在生产队时代,显得尤其不分你我一些。关于这一点,我们是能充分感受得到的。

现在我在城里的家居中,有一张旧桌子,一看便知有些来历——它是二老使用了一辈子的小饭桌,天热了还会搬到屋外,纳凉时坐躺。它成我家的家什还有个小故事:十年前正好去忠岐公长孙凤高家,问起这张他爷爷奶奶家常用的小饭桌还在不在,他立即回答称在,上面堆放着许多杂物,本来也没啥用场,打算过段时间劈成木柴生炉子用了,如我要用那就送给我吧。于是不久,它便成了我的茶桌。这张小方桌不高,在转由先父交到我手前,父亲因其旧陋而刻意加固了榫卯,还叫其表弟上了红漆,留下了又一轮的涂抹。摩挲这张小桌,依稀仍可辩论当年的刻痕,我与两位故人的距离又近了。这张松木制成的桌子不知经历了多少年代,如今它更是一种传承的符号,时不时地勾联起我与两位故老的思念,要是它能说话,其中一定有无数的关怀备至、唏嘘慨叹!

邵忠岐家宅是草塘里整个村落里最好的人家,我家所寓居的两间与主体建筑脱离,属于其家辅房,兴许是当年家仆所居的,而我所见的主体建筑虽已经走在破败的途中,却依然可以瞥见当年的盛时风华。它应当是叙廷公手里建造的,在那个时代,想必谁都想拥有这样一宅庭院:这是一个四合院,居于村子的最北边,北与东由家河半怀抱着。记忆中,东厢房、正门厅和北正房是忠岐家的,而西厢房则为方岐家,两家共有一座正方的天井内院,院内有井。我所亲眼所见的房屋均为单层平房,砖砌,嵌有石条石块,内院子内虽已不经整葺,但仍有树有花坛。这座院子要是能保存下来,至少也是一个值得保护的文化遗产,可惜岁月流长,时代更新,随着子孙们陆续在原址上翻盖楼房,渐渐地就此湮灭下去,至今已难见当年影子。现在长孙凤高所居之楼即为当年正屋偏东的位置,其房之东为忠岐碧莲老俩口养老归老之小单间;东厢房拆除之后,原来与正房连接的房屋基已经废弃,门厅以及东南角的屋基上盖起了立山家的新楼;恒山家在松山家西南位置上了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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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宅院承载着我许许多多的童年欢乐,依然立在那里,如同众多的故乡追念。它见证过邵氏的兴业与传家,即使今已湮没,仍因这一代代人的劳作和营持,在这方田野村落里顽强坚守在我们的记忆中,它的信息几乎一经诞生便很难抹揩淡去。草塘里距离古李公桥很近,隔河南望曾经的知青场,这两处旧建如今也已消失,但它们共同构成了关于邵氏、关于草塘里的集体念想。或许正因为他们存在过,才有我们情结所系、未来之期。
作者简介
晓澄,本名陈晓东,江阴顾山镇倪塘里人,无锡市作协、江苏省诗词协会会员,江阴市作协理事。先后在江阴市教委、宣传部、政府办、顾山镇履职,现供职于江阴市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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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var(--t1)][size=0.17]▲图截自1935年《江阴社会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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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var(--t1)][size=0.17]这座宅院承载着我许许多多的童年欢乐,依然立在那里,如同众多的故乡追念。它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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