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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诗人邵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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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12 13:52: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草根诗人邵子退
种瓜轩 2015-05-21
1984115日,当代草圣林散之先生惊闻乌江83岁老人邵子退辞世,挥泪书一大“奠”字,令长子林筱之赴乌江吊唁,并作《哀子退》挽诗:“从今不写诗,写诗无人看。风雨故人归,掩卷发长叹。昨日接电报,知君入泉下。犹闻咳唾声,忽忽冬之夜。”是日有大夫求字,林老说:“能把子退病治好,要一百张一千张写;如今子退走了,写什么呀……”老人连声哀叹,来客掩面,听者为之动容。
一个草野无闻的人逝世,竟使名重天下的林老失态?个中原由,值得探究。
邵子退是何许人也,是遁世隐者,抑是出世高士?我看都不是。纵观他一生,半士半农,半耕半读,诗书自娱,自食其力,定格为老农,较为合适。因此,确切地说,他是个嚼草根的布衣诗人。
书香门第 家学渊源
乌江邵氏家族,洪杨之乱后,由皖南徽州迁入和州邵村、石桥村、孙庄。邵氏族人,筚路蓝缕,拓荒种地,渐有盈余,盖房置产,成为耕读小康之家。
邵子退祖父邵椿楼清咸丰年间省考为举人,生有二子,长子邵鲤庭县考中秀才;次子邵业定是廪生。邵鲤庭虽工于试帖之文,却不落前人窠臼,曾自题肖像七律一首,其词曰:
八十为中寿,精神尚可支;
书曾传子弟,经又课儿孙;
苜蓿盘犹侍,林泉乐不疲;
天然清静福,此外复何期。
为人之高尚,作诗之清新,于此可见端倪。
另有七律叠字诗,词曰:
急急忙忙白了头,朝朝暮暮几时休;
人心曲曲弯弯水,世事重重叠叠山;
古古今今多改变,贫贫富富有循环;
将将就就随时迁,苦苦甜甜总一般。
词极工整,味尤隽永。鲤庭还留有七绝一首传为家训,词曰:
莫把等闲看父母,要留榜样与儿孙;
外界于今多异说,中华自古重人伦。
1957年,我刚到乌江任教,初游项王祠,见正厅有板刻柱联,上联“漫云天竟兴刘,四百载山河而今安在;”下联“到处人皆说项,数千年香火振古如斯。”落款为邵鲤庭。我询问同游者,他们说,此人是邵先健老师祖父。我和邵家结下文字缘,从这一楹语开始。
邵鲤庭不仅工于治学,且善于经商,还懂得园艺。他在乌江镇盖了不少房子,开一爿“祥丰茂”布店,一爿“安乐堂药店”,将“安乐堂”作为邵家堂名。这两爿小店,养活一家人。他本着积善为上,对贫苦人免费送药。晚年倦于尘世,回归故里,在百姓塘南前山上(现为松山排灌站),开荒400余亩,种松树六千株。在松山上筑一庐舍,名曰“种瓜憩庐”,周围用茅草覆盖,顶部为砖瓦。庐的周围为果园,种柿、栗、李、桃、杏、等树,房前屋后种瓜果类蔬菜。经过两代人经营,荒山变成森林果园胜地。春日游人如织,乌江中、小学生春游,首选此地。鲤庭悠游林泉间,采落地松果,汲山泉水煮茶自娱;并在此抒情写趣,以明志遣兴。其中一首五言诗:“但愿常为善,何妨惯吃亏;待人宽厚好,利己俭亦勤。薄田残卷在,躬耕勿荒嬉;孝友传家宝,和平载福基。”
1940年,驻乌江江家山防地日军,驱押民工,将松山林木砍伐一空。1949年后,房屋倒塌,花木摧毁殆尽,又成为光秃秃荒山。
邵鲤庭先生育四子,长子邵光曙,国学底子深厚。1932年乌江县立高等小学成立,邵光曙任第一任校长。二子早逝,三子邵光煦,一生无所作为。四子邵子退,排行老四,人称“邵四先”。自小随父读书,接受传统教育。熟读《四书》《五经》《论语》《孟子》,唐诗宋词元曲,逐一涉猎。由于他天赋较高,且又勤学,从少年起就打下深厚的学养基础。民初科举既废,学校方兴,但规模简陋,师资缺乏,一县之内仅初中一所,时办时停,他感到无可深造之处,遂立志寻师交友。先与林散之、许朴庵,结为“松竹梅”三友,后又拜本县宿儒张栗庵(清末进士)为师,从此学业大有进步。
1933年被聘为乌江小学高级班语文教师。两年后,县教育当局要求教师填报履历表,邵老慨然叹曰“余乃布衣之士,无可填报也。”于是离职,到金陵大学乌江农业试验区工作。乌江农业实验区,设在中街原皖南巨富洪氏当铺内,主任为金大教授马鸣琴,下设大树狄、蒋家山、居茶庵三个农场实验基地,着力推广美国“德字棉”品种。基地建立农民协会组织,由南京农民银行贷款扶持,金大教授邵仲香、周鸣懿常来讲学,带学生来实习。邵子退先生受马鸣琴教授之聘,负责农贷和文牍工作。因工作关系,结识了金大教授邵仲香以及山东邹平县创办的乡村建设研究院北大教授梁漱溟,他们之间互相往来,参观学习。1937年抗战爆发,南京沦陷,实验区关闭。邵子退避难回老家百姓塘“种瓜憩庐”躬耕读书,过着隐者生活。
博交益友 广寻良师
邵子退在耕读之余,交益友,寻良师,建诗社。在林散之倡议下,成立读书会。“嘤其鸣矣,求其友声”(诗经句),取社名为“友声”,并且规定“来者自今月必有文,文三篇,不限一体;月必有诗,诗三首各言其志,相印相证,相切相磨,以期勿负‘求声’之意云耳”。诗社原为三人:林散之、许朴庵、邵子退,后又发展五人,全椒鲁默生,合肥张汝舟、卫仲璠,和城人张伯禧(张栗庵之子)以及雕慰农。当时称为“皖东九友”,一时传为佳话。
许朴庵,乌江许庄人,在乌江设塾课徒。民国二十五年,先生参加县举办的私塾训练班,有感作诗一首:“五十无闻吾道穷,那堪世运醉欧风。老来犹学邯郸步,怕听檐前又打钟。”先生擅写传记、散文、墓志等,著有《自怡集》。张汝舟,全椒南张村人,曾在江浦三虞村课蒙,经常往来乌江间,后考入南京东南大学,毕业后,任中学教师,1954年被聘为贵州大学教授。1971年被遣返回乡,82年病故,享年83岁。卫仲璠执教于芜湖安徽师范大学,文革后少有往来。在九友中最后只剩下林散之、邵子退。二老年龄相差4岁,从总角订交到耄耋之年,七十年肝胆相照,甘苦共尝,吟诗酬和,从不间断,正如林老所说:“如漆相交一代无。”林老封笔后,画了十七帧山水画,装裱成册送给邵老。1984年,南京文联和南京电视台到乌江“江上草堂” 拍林散之传记片,林老要求到乌江镇与邵老合拍三张生活镜头,并说:“我和邵子退相交七十年,临死留个镜头在人间,作为纪念。”林老视邵老为唯一知音,犹伯牙之于钟子期,子期死伯牙不复鼓琴,子退死,林老哀叹“从此不作诗,诗写无人看。”
建立诗社后,时在百姓塘聚会,或在江上草堂论诗,数年间,从不间断。1943年王大煜老先生避乱下乡,寄居百姓塘,受吴亚仙女士之聘,为其女补习古文,馆址设在朱家。朱家父子设盛宴,邀请邵、林二老,毕虚之,王大煜、吴亚仙赴宴。席间,林老与大煜先生谈历阳文坛故事,特别是张栗庵先生之道德文章,如数家珍。由于两情相投,边吃边谈,一席既终,时己薄幕。
第二天中午宴会,王大煜将晚间写的七律四首请林、邵二老过目,其内容主要记述与林老会晤之盛况,感谢朱家父子款待之深情。林老读后,兴趣盎然,朱氏父子乃铺纸磨墨,请林老当场挥毫,计二百余字,四个条幅,写完亲自题跋,用作补白。这次朱宅盛会,邵老受到启迪,反省自己,以后仍要在苦读上下功夫,像王老那样,句句有典故,字字有来历,求得真学问。
1946年冬,邵老、许朴庵,毕虚之等人同赴草堂。在林府老宅吃饭后,出老宅,登草堂,林老出示其吟稿,让大家过目,或沉吟旧作,或探讨新诗,畅所欲言,无所顾忌。邵老就问林老在武功山上漫游诗草所题绝句“半弦凉月耿中宵,隔院何人诵屈骚?”其中“耿”字诗何意?林老说,我先用“映”字,觉得平庸,乃易为“挂”字,又失之俚俗,最后定为“耿”字,所谓“新诗不厌百回吟,”百回吟的过程,即推敲修改的过程,一字一词,千锤百炼,决不能草率敷衍。邵老又举杜甫咏昭君首句,“群山万壑赴荆门”,成语中只有“千山万壑”,但诗中如不改为“群”字,非单失音节美,且也枯燥乏味。许仆庵又举“铁肩担道义,妙手写文章”一联,后人将“妙”字改为“辣”字,亦属大胆之举。是日他们推敲很多古诗词,各谈心得,获益匪浅。
1935年秋,林老约邵老游九华、黄山,他们三人(还有林老学生林秋泉)乘船溯流而上到大通镇,循青通河到九华山。林老有诗“迤逦青阳来,修途骋健足。”游完九华再寻道上黄山。他们以文殊院为落脚点,早出晚归,踏遍四周峰峦溪谷。到天都峰下,邵老和秋泉望而却步,林老独自攀天梯登危岩,“绝顶到天都,更欲观奇异。”日渐暮,林老体力不支,“唏嘘不可留,急下诚不易。”邵老、秋泉二人对峰高喊,惊动文殊院僧人,持火燎、绳索,缘山寻找,将林老缒救下山。晚间他们回味游山险奇之乐,“感此一日游,残灯话不寐”,久久不能入睡。
此次游山归来,他们各自整理写生草图、诗句,留下难忘的永恒记忆。
          
直面人生 诗吐情怀
六十年代初,我由邵先健老师引见,拜会邵子退先生。他家住在乌江镇东河沿,土墙茅屋三间,收拾得倒也干净。他身材较高,面较长、晳白、两眼略大,慈眉善目,谦谦有长者之风。他性格内向,好静,不多言,诚所谓敏于心而讷于口。他广结善缘,纵遇违逆不生恶念,对善恶好坏,坦然面对。即使在荒唐岁月,生活窘困,在躬耕劳作之余,仍与诗画结缘,依然闭门磨墨,描绘青山;或兀坐沉思,吟成短句。他不是大师,但确是文化的传承者,文明理念的传播者。
他的诗画,留下来不多,平时有感而发,化为诗句,随手扔之,从不珍藏。据乃孙回忆,有些词稿被奶奶撕成碎片,烧煤炉引火。老人逝世后,孙儿邵川,从家里书堆中,蒐集遗作整理成册,专程到南京送林老披阅。林老惊诧说:“你老爹真保密,写这些诗,一首未给我看。”欣然挥毫题写“种瓜轩诗稿”封签,以志永怀。该诗稿1994年由安徽文艺出版社发行,计收录诗六十首,书法十四帧,山水画十二幅。俟后邵川又征集《甘棠四绝句》、《新构初成二首》、《作画二首》。以后可能还有新的发现,据我估计遗作达百首。
他的诗淡雅清绝,抒写亲身经历,反映真实的农村生活。如《邻妪》一首,北大中文系教授谢冕评为“堪称当今乐府,其直面人生的勇气,足可使今世文人为之汗颜。”
邻妪
邻翁已谢世,邻妪支门户。
二子不在身,一媳病朝暮。
去岁搞三改,中稻未成熟。
何处来急令,强迫日夜割。
火速栽晚季,禾穗弃田脚。
风雨湿生芽,狼藉遭零落。
晚稻无收成,从此难生活。
毁灶土肥田,空厨鼠走出。
大队办食堂,一釜千人嚼。
糠核煮浮萍,排队争瓢杓。
谁人夜加餐,食堂明火烛。
邻妪饿已死,病媳气犹续。
尚有两小孙,抬尸前山麓。
无力取土埋,忍弃在沟壑。
陆华先生读此诗后撰文写到:“偌大中华,写家万千,能对此直笔秉书并如此深切具体的,据我所知,可能唯此乌江一老农之笔耳(扬子晚报1995516日)。”我们这一代读书人真可悲,经过反右之后,集体失语,谁敢犯天条,罹法网,整日浑浑噩噩,还在胡诌“到处莺歌燕舞”的民歌、诗文,而终老乡间的邵老却有如此浓重的现实关切和义愤,与邵老相比,能不汗颜!
《纺织娘》七律
夜不闻纺织娘声近十年矣,即青蛙、燕子、候鸟亦少相见。想受农药毒害,或死或远去,思之不寐,作吊纺织娘七律一首。
残花零叶夜昏黄,映地徘徊影树长。
当户不闻声唧唧,空堂只见月荒荒。
独寻秋草无消息,坐对鸳机有感伤。
怎奈田头污染重,休将农药当琼浆。
“诗歌合为事而作”,真实地反映生活。他在农村,听不到纺织娘的欢叫,就写了吊纺织娘诗,警告人们用农药要讲科学,要有个度,不能把农药当作琼浆。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如今已被人们重视,可邵老在六七十年代就提出保护生态环境,具有前瞻性,令人佩服。
《山夜》,反映农村生活的清新之作,绝非一般田园诗人可此。“早睡无灯火,空山绝四邻。踏松枭叫夜,觅食鼠翻瓶。霜重破窗入,月生漏屋明。有儿谁负米,寂寂梦难成。”作者身处其境,反映真景真情。又如《安庐》五言古体诗“……诗书遭秦火,愚人藏五车。何必读南华,何苦涂老鸦。日暮闲窗里,闲愁漫磕牙。生死寄五男,懒种青门瓜。”文革期间,古书被烧,杂书难寻,藏书五车者,实乃大傻瓜。作者认为读庄子南华经,与现实无益,与生活无补,还是靠儿子背米来维持生计。《安庐》古体诗,抒发穷困无济的心情,吐露悲凉的心境。
他的《悼古一首》,写项王祠被毁。1970年和中解体,乌江中学初建,我是拓荒者之一。原祠内有铜鼎、铁钟、楹联、匾额,还有项王木雕、泥塑像,厢房有龙舟,文革初,洗劫一空。邵老这首诗是纪实,与我所看到的情景相符:废祠一座,松木、桃林尚在,祠后瓜田一片。
《悼古诗一首》
古墓成瓜地,荒祠变学宫(原为农业中学)。
行人犹指点,遗迹已无踪。
失决鸿门宴,赠头吕马童。
如何坑降卒,徒有舜重瞳。
情景交融,诗开佳境,是邵老诗中又一特色。如《春归》
樱桃红了花,杨柳水边斜。
春归百姓忙,亱雨噪社蛙。
时节无情甚,吾生固有涯。
老来求劳动,种我故侯瓜。
据统计,林散之所著《江上诗存》有两千余首,写给邵子退的70余首;而邵老现存诗60余首,近一半与林老酬唱之作,另一半写农村种种,无需雕饰,自然动人。有的反映现实,敢于抨击;有的畅快倾吐,亦含蕴藉;有的用典,令人啼笑皆非。如赠李秋水诗“风雨两间唯白屋,酸辛一把剩红楼。”时为1974年,典籍禁闭,唯《红楼梦》公开发行。“分工能牧承宫豕,遣兴还描韩滉牛。”承宫牧豕,不忘读书,韩滉“五牛图”,名垂后世。喻此时李秋水在生产队牧牛养猪。古典今用,贴切自然,颇含辛酸。
邵老从青少起旁观林老作画,多年耳濡目染,悟出国画技巧,闲时经常磨墨作画,文革后,将绘画作为每日功课。他的画,如同他为人,不躁不烈,毫无造作之态。林老见了每每提笔略加点染润色。他的画师法新安派,笔笔讲究中锋,常作圆头山米点皴。先钩勒,次皴擦,再点染,布疏密,别浓淡,多次得到林老赞赏,但他总觉得自己书画不成熟,不肯轻易给人。邵老自幼临碑帖,于晋学二王,于唐临颜真卿.草书用笔婉转流畅,行书潇洒飘逸.邵老在诗书画方面,都形成自己特有的风格,淡泊自甘,超然独立.他自号种瓜老人,与农人闲谈,为老妪作诗,从不以文人自居,时时处处显露出老农底色。真可谓“半耕半读风骨健,亦诗亦画性情真。”
家风永葆 瓜瓞绵绵
家风是农耕文化的产物,缘于古代亲士亲缘社会,即传统的家庭教育,一传承价值并与之相关的伦理观、道德观、基本方法与规矩。邵老秉祖上之遗训,以耕读为家风;他特别服膺曾文正公之八字家训:“早扫考宝,猪蔬鱼书”,并解释给子孙听,阐明要义:“早”者,黎明即起;“扫”者洒扫庭除;“考”者,敬老重贤;“宝”者,尊重别人;“猪”者,养猪致富;“蔬”者,崇尚蔬食;“鱼”者,取其鲜美;“书”者,重视知识。此八者,相辅相成,治家养生,能终生受益。
日寇占据乌江,他避乱回乡,经营“种瓜憩庐”,又自僻桃园一个,种瓜种竹,修剪果树,整日劳作。文革期间,乌江街道在宝塔山办农场,特聘他为技术员。他早出晚归,往返十多里,经常是“晨兴理荒秽,戴月荷锄归”,此时年已七十,仍亲自躬耕,为子孙作表率。他常对人说,“予之生计,仅凭此一剪。”邵老为人谦和,不急不躁不怒,以善为本,博得乡人尊敬,积德行善,惠及子孙后代。
邵老生有五子一女,长子邵先任,自小受传统教育,精于计算。1943年经林散之介绍到南京三山街庆成布店当学徒,满师后,回到乌江棉花行管帐。解放后,当文书班,算盘打得好,经乌江区财政区员介绍到乌江粮站工作,直到退休;二子邵先倬,高中毕业后考入山东农学院(现为山东农业大学),毕业后留校,后晋级为教授。三子邵先倜从小酷爱雕刻艺术,辍学后,在乡间为干部刻私章(用麻将牌刻),后经乌江镇工商联批准,到刻字店工作。四子邵先健,和县师范毕业后任小学老师,直至退休。五子邵先俦,高中毕业后回乡当知青,后招工到和县农场任会计,后又调至乌江水泥厂任会计。邵氏五兄弟,遵循庭训,凡事不逾矩。他们恪守本分,诚信待人,兄弟间友爱相处。他们各自在平凡的岗位上,兢兢业业,踏踏实实干事,为国家为社会作出贡献。如今他们都已儿孙绕膝、安享晚年。在孙子辈中佼佼者当属邵川,1954年生于乌江镇,受家学熏陶,勤奋好学,在书画方面崭露头角,曾出版《邵川书画集》、《邵川书法集》。现为安徽书法家协会会员,林散之研究会理事。难能可贵的,他用十多年时间,蒐集整理祖父遗稿,编成《种瓜轩诗稿》、《风义集》,全面推出乃祖遗诗和林老给子退的诗和信函,将二位一生交往,立体而丰富地介绍于读者面前。之后又走亲访友,搜集素材,整理资料,又出一本《种瓜老人研究集》,此书收录诸多名家,对种瓜老人的评赞,还附有皖、苏、北京、上海等地俊彦之士唱和赏析文章。邵川,流淌祖辈好学之血脉,保留邵氏家族重视文化传承之基因,冗冗穷年,锲而不舍,担当整理祖辈诗文遗稿的重任,这不仅是善举,也为我县留下丰富的精神遗产,实乃可敬可佩。如今种瓜老人的后嗣,枝繁叶茂,瓜瓞绵绵;种瓜老人的家风、事业,传统接力,后继有人;种瓜老人应含笑于九泉。
           (王闿老师为和县一中高级老师现已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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