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早的家谱（一起找找姬召）

绍兴邵永庆

中国最早的家谱

转：《试论甲骨文金文中所见中国最早家谱》

家谱也叫族谱、宗谱、家乘、谱牒等，是中国古代记述家族渊源、世系和事迹的书籍，“家之有谱，犹国之有史。”家谱是家族历史和宗族文化的重要载体，历来被视为与正史、方志并列的三大史学体系，而家谱的历史甚至比正史、方志还要悠久。

中国迄今发现最早的一批家谱出现在商代，以甲骨刻辞和青铜器铭文的形式被保存下来。甲骨卜辞大部分是用于占卜的，但也有一少部分是非占卜用的刻辞，陈梦家将其分为卜事刻辞、记事刻辞和表谱刻辞，而表谱刻辞又被他分为三类，即：干支表、祀谱和家谱，家谱刻辞共发现三片，最有名的一件是《库方二氏藏甲骨卜辞》第1506片刻辞，亦即《英国所藏甲骨集》第2674片，见图一。虽然胡厚宣等学者一直认定这篇甲骨是伪刻[2]，但也有陈梦家、于省吾、李学勤等学者认定它是真刻这件刻辞刻在一大片牛肩胛骨上，现藏大英博物馆，所载内容是是一段非常完整而典型的商人家族世系，全篇共14行，除第一行1字，第二行5字外，其他行均为4字，共54字。其文曰：“儿先祖曰吹，吹子曰，子曰雀，雀子曰壹，壹弟曰启，壹子曰丧，丧子曰养，养子曰洪，洪子曰御，御弟曰，御子曰，子曰商。”这片家谱刻辞陈梦家判定为武丁时代，武丁是商代第10世第23任国王，据夏商周断代工程所排定的夏商周年表，武丁处于商代后期，在位年代是公元前1250年～1192年，也就是说这篇家谱距今已有约3200余年的历史。这篇家谱是以男子为世袭的专记私名的谱牒，共记录13个人名，其中11人为父子关系，2人为兄弟关系，其形式和后世的家谱一般无二，只是其中的两个弟名的出现，显现出商代宗法制度与周制及后代的嫡长子继承制有所不同，除了父子相继，还存在着兄终弟及的现象。这篇家谱所记录的人名均非商代先公先王，并非王室成员，可见早在商代，一般的贵族已经有了记录本家族世系的家谱了。这篇家谱共记录了武丁时的一个贵族“儿”11世祖先的私名，以每一世30年计，这篇家谱记载武丁之前300余年的家族谱系，可以上溯到商代初期。可见我国以表格形式记录家族世系人物家谱的历史源远流长。

此外还有另外两片家谱刻辞，一片最早见于容庚等编的《殷契卜辞》第209片，亦即《甲骨文合集》第14925片，见图二，“……子曰……，……子曰，……，”这片家谱刻辞虽然残缺得很厉害，但是行与行之间有三道竖线隔开，是标准的表格形式谱牒。另一片见于董作宾编的《殷虚文字乙编》第4856片，亦即《甲骨文合集》第21727片，这片刻辞文字很多，其中有一句：“壬辰子卜，贞：妇子曰戠，妇妥子曰”见图三。

除了上述三件家谱刻辞外，在甲骨卜辞中，还存在着大量祀谱，记录着祭祀先祖的时间、祭祀方式和祭品书目等内容，虽然这些祀谱并非专门的家谱，但是由于它们严格按列祖列宗的次序排列，也可看作是一种变相的家谱，最著名的有两片，其一是《甲骨文合集》32384片，如图四，文曰：“乙未系品，上甲十，匚乙三，匚丙三，匚丁三，示壬三，示癸三，大乙十，大丁十，大甲十，大庚七，小甲三……三祖乙……”。另一片是《甲骨文合集》32385片，见图五，文曰：“……卜，自上甲，大乙，大丁，大甲，大庚，大戊，仲丁，祖乙，祖辛，祖丁，十示率。”学者们就是根据这些祀谱，排列出了商代先公先王的世系序列，并证明司马迁《史记》对商王世系的记载是基本正确的。甲骨文卜辞中的祀谱，大部分可视为商代王室的家谱。

商代的家谱实物除了甲骨刻辞外，还有三件青铜器，这就是著名的“易州三戈”，或称之为“商三勾兵”，现存于辽宁省博物馆，出土于河北省东部与河南交界处，地当太行山之东。其铭文如下：《六祖戈》：“大祖日己，祖日丁，祖日乙，祖日庚，祖日丁，祖日己，祖日己。”见图六。《六父戈》：“祖日乙，大父日癸，大父日癸，中父日癸，父日癸，父日辛，父日己。”见图七。《六兄戈》：“大兄日己，兄日戊，兄日壬，兄日癸，兄日癸，兄日丙。”见图八。王国维《商三勾兵跋》曰：“器出易州，当为殷时北方诸侯之器”。“三器之文蝉嫣相承，盖一时所铸”。铭文中涉及8个祖名，6个父名和6个兄名，分别代表着祖辈、父辈和兄辈，全部以天干为名，而“大祖”、“大父”、“大兄”应为祖辈、父辈、兄辈的最长者，可能即“大宗”的称谓。虽然这三件商代铜戈铭文的确切含义尚不明了，但是三件铜戈铭文所记的是同一家族世系的家谱却得到学术界的普遍认同。

综合分析现存商代这批家谱实物，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其一，起码在商代后期的武丁时期，我国就出现了专门记录家族世系的家谱，距今约3200余年。如果从家谱所记录的世系算起，可以上溯至商代早期，即距今3500年左右。实际上武丁时期的家谱能够精确地记录10多世的家族世系，说明这种纪录是有传统的，可以认为中国最早的家谱大约出现于夏商之际。其二，商代家谱大约是出于对列祖列宗的祭祀活动，甲骨卜辞显示，商代盛行祖先崇拜，非常重视对祖先的祭祀，祭祀祖先需要准确严格的世系，这是我国家谱出现的直接原因。其三，商代的家谱不仅盛行于王室之内，而且整个贵族阶层都有记录家族世系的传统，甚至方国贵族也不例外，很有可能当时已经形成了某种记录家谱的制度。甲骨文金文中幸存下来的这些家谱资料，只是片鳞半爪、冰山一角，而大量书于简帛皮革上的商代家谱，由于时间久远而消失在历史的尘烟之中了。其四，我国最早的一批家谱都是表格式的，有些甚至还用竖线把文字隔开，这成为后世谱牒格式的滥觞。其五，我国家谱产生的根源是宗法制度，虽然完备的宗法制度出现在西周，其实在整个商代早已大行其道。

永庆注：有网文称该书第39页有“召”字的金文写法，非常复杂：。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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