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薦嶽飛書狀(宋 邵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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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9 10:52: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邵俊钦 于 2022-3-5 15:33 编辑

公緝還鄉序(先世丹陽人,籍南京上元,與邵亢同族)(宋 李彌遜《筠溪集》)
宣城,古名郡,而負山帯江,行者以阻四方之士大夫,非職事走,未嘗輙至,故俗尚簡,不相友事。宣和壬寅,僕從季氏來丞茲邑,始至屏居,念咎不多,與人還往,正晝闔戶,繹編帙成,或熟寐通瞑,百不一問,相栩栩自樂也。賓至則謹冠履,正紳笏,偶坐寒溫,而退日雖數,不敢怠間,而彌月一接人,亦不以岑寂自歎。既數月,邵生者來見,貌甚閑,服甚野,頰顴竦特眉目,濯濯秀發,餘固竒之。後累見益,親出其文,有典則誦,其學知閫奧,叩其胸中,足以相表裏。始與之友,於是出有與並驅,居有與共席,朝莫有與,辨是非,攷古今,以講習唱酬嘯詠於閒暇也。稍不與接,則介然於懐,若有所失矣。一日謂餘:“僕親官滿,當歸,而田疇未墾,室廬未辟,其敢以貽父兄憂,請以身先。”且曰:“僕野人,是行若圜鑿之赴,方將岸巾負耒,從老農之後以終吾身,當世之所為,吾弗為也。”餘聞而愀然,為之改容,曰:“噫!餘之窮於斯,得子以忘其獨,今去我,是造物之益窮我也。雖然子之行,職也。餘不得而止子之說,則不可願有以告。夫學之為王者事,子其知之古人,未嘗不欲仕也。而必以正,必由其道,不幸而行,躓言沮則視去其位,猶脫屣之易,樂於畎畝,饑且死不怨,固未有誦聖人之言,學其道可以行而終止者。今子桐梓之拱,把楸栢桑之三圍、四圍者也。不盡其材,充其有以施諸人,而以無用為全,獨善為徳者畫也。以餘之愚學,不足以飾身,其敢責人以所不能,然隱居以求其志,行義以逹其道,嘗聞其語矣。吾子勉夫。
邵缉【南宋詩人、詞人。字公序,号荆溪。上元(今江蘇南京)人。與邵亢同族(《金陵詩徵》卷五)。徽宗宣和初隨父宦寓宣州,四年(一一二二)返鄉,李彌遜有文送行(《筠溪集》卷二二《送邵公緝還鄉序》)。高宗紹興中在鄂州,曾獻詞嶽飛,獻書朝廷。有《荊溪集》八卷(《宋史·藝文志》),已佚。事見《金佗續編》卷二八。】【清高邮学者王敬之在《孙公莘老年谱书后》中称:“宋绍熙(当为绍兴年之误)中,阳羡邵公辑知高邮军,镌莘老《春秋经解》十五卷,藏郡斋。莘老先生著述多散佚。《经解》独传,赖此举也。”】【《丹阳志》:邵缉,神宗时,提举淮南常平事。】[又案宜兴《朝请郎、知贵州军州事邵公(潜)夫人孙氏墓志铭》(宋 慕容彦达)雲:之孙有曰者,生年当为哲宗绍圣年间,宣和至绍兴间游历,出自常州宜兴闸口永定。李弥逊赠序为宣和间,缉从父赴任宣州,时尚青壮,未出仕,究此二缉当为同一人,故非为出丹阳支一脉尔。存疑待考!另案,元末之平章邵荣,上世亦出南京上元,其先以淘金户,迁于豪泗间,当为宜兴一脉。谱牒亦载纪。]

滿庭芳·落日旌旗 邵緝〔宋代〕赠岳飞词
落日旌旗,清霜劍戟,塞角聲喚嚴更。論兵慷慨,齒頰帶風生。坐擁貔貅十萬,銜枚勇、雲槊交橫。笑談頃,匈奴授首,千裏靜欃槍。
荊襄,人按堵,提壺勸酒,布穀催耕。芝夫蕘子,歌舞威名。好是輕裘緩帶,驅營陣、絕漠橫行。功誰紀,風神宛轉,麟閣畫丹青。

題長興吳城 邵緝〔宋代〕
高臺無地曲池平,漂泊勾吳宿古城。
一岸溼雲沈夜色,四山涼葉下秋聲。

薦岳飛書狀(宋 邵緝,上元人,出自丹阳一脉,与安简公亢同族也。)(來自: nqj0108 > 《傳記類》
  江東邵緝獻書向者北騎長驅江海橫罹其毒天下之勢岌乎殆哉如人中虛氣羸,而風眩痰厥之疾卒然垂之家人,稚子驚號於前而庸醫愚巫顛倒卻走不顧當是之時雖九轉之藥莫投其咽盧扁之醫不過旁立側睨而巳須其疾勢少定然後醫進藥斯疾可效而功可求也今日之事適然類此方冬春之交敵馬蟻集海上天下根本僅隔波濤之阻伊呂管樂之佐何以禦其暴哉今鋒鏑巳去禍患其少息矣而賢能之佐又競立於前不於此時速發藥而力為之則海內生靈之禍將何時而巳耶然病方危時其外證可怖雖庸醫卻走百輩不足憂而廬扁之醫居旁不去其氣本猶在而囊中之術又有起之之方也向者小人皆懼而君子恃以不恐者以閤下諸公偕在政府也今正閤下諸公發藥而治病之秋囊中之方閤下所有千金之藥又廣求而廣蓄之緝遠方寒士孱然無適時之用敢持庸陋之說以幹執事者之聽其意以謂如人父兄有病方迎醫治藥而僮奴孺子不勝愛親之心輕求枯荄小草籬下之品而薦之鼎匕之前其適用與否惟閤下擇之而已竊聞中興之君得中興之佐則有功中興之佐得中興之將則有功君視其佐猶人欲捍難而有左右臂也人有捍難之心非左右臂何所用,左右臂奮揮,而前無戈矛鋋戟為之撞擊排刺雖有絕人之勇無所施其能矣方今急於中興如吾君之明又二三執政大臣皆天下之極選上下相得誠千載一時矣終未能立非常之功雪無窮之恥大有慰天下之望者此何故哉豈將非其人而然乎然將有二說,不可不察也。有天下之將,有一國之將。天下之將實難其人,一國之將或有之,然未見其奉職勝任,顯然立功名者,又何為耶?特有之而不用,用之非其人之過耳。求其大者既不可得,其次或有焉而不審擇之,欲天下之早正速定,不可得也。以緝田野庸人,而耳目之所熟者僅得一焉,誠未足為天下將,在今日才難之際,謂之一國之將斯可矣,敢率爾陳之,惟閣下少垂意焉。伏見武大夫、英州刺、禦營使司統制軍馬岳飛,驍勇精悍,沉鷙有謀,臨財廉,與士信,循循如諸生,動合禮法。頃在河北,嘗以數十騎乘險據要,卻胡虜金國萬人之軍。又嘗於京城南薰門外,以八九百人,破王善張用二十萬之眾,威震夷夏。去冬江上之戰,戰士蜂屯,飛獨爭先奮擊,迨官軍不勝,他將皆鳥奔鼠竄,飛獨置寨蔣山,孤軍轉戰,且行且擊,斬首以千百計者不知其幾。諸將潰為群盜,縱兵大略,飛獨頓兵廣德境中,資糧於官,身與下卒同食,而持軍嚴甚,民間無秋毫之擾。虜人簽軍經涉其地者,或聞其威名,或相謂曰:“嶽爺爺軍也”。爭來降附,前後幾萬餘人。知常州周杞遣屬官趙九齡迎飛欣然從之且欲據城堅守扼敵人歸路悉死力以立奇功飛方啟行而常州之城先巳破遂以一軍駐之宜興而群盜之在近境者或殺或降無不摧滅之者破郭吉而降其眾斬張威武而併其軍使即日遠遁扈成巳死其部曲遽自來歸飛自到宜興密與周杞趙九齡謀劃調發精銳尾襲金人於鎮江之東殺獲略盡遣偏裨及自將取間道直搗建康與金人戰大小數十合皆大獲僵屍十餘裏生致其將若萬戶千戶者餘二十人及斬其軍禿發垂環者之首無慮三千人奪鎧仗旗鼓以數萬計且慮金人徘徊於建康京口之間,勢必欲留軍江南,控扼險阻,牽制官軍,大為東南之患,飛能奮不顧身,勇往克復建康及境內縣鎮,為國家奪取形勝咽喉之地,使逆虜強敵掃地而去,無一騎留者,江浙平定,其誰之力也?謂如者,朝廷宜優擢之,假以事權,益責後來之效。方今大將,皆富貴盈溢,不肯用命,甚者握強兵以脅制上下,有鷹揚跋扈之態,此可複用也哉?駕馭此曹,譬之養鷹隼然,饑則為用,飽則颺去。今諸大將,皆未嘗從禽而先已飽肉,是以用之向敵則皆掣去不顧。如飛者,雖有數萬之眾,其官爵甚卑,朝廷未嘗寵借之,眇然在偏裨之間,此饑隼側翅時也。如使之立某功則賞以某爵,成某事則寵以某恩,如鷹之得一兔則飼以一鼠,得一狐則飼以一禽,以術駕馭之,使歉然有貪敵之意,必能為國家顯立戰伐之功。大抵用將如醫之用藥而有狼毒鳥喙之屬必求它藥此所畏忌者有以制之使之力足以治病而其毒不至於殺人則適用而有功不然祗以為害耳昔唐相杜黃裳高崇文使討劉闢崇文素憚劉澭黃裳使人謂之曰公不奮命當以澭代汝崇文懼一死力縛賊以獻武宗之討澤潞令魏鎮各以兵會魏帥何洪欽逗遛持兩端宰相李德裕王宰以陳許精甲假道於魏以伐磁洪欽聞之遽勒兵請自涉障今朝廷之於諸將非挾此以禦之詎能責其用哉
  今軍中精銳能戰之士幾萬人,老弱未壯者不在此數。勝甲之馬亦及千疋。朝廷諸將特然成軍如者,不過四五人耳。飛又品秩最卑,此正易與時也。朝廷不收拾旌寵之,則棲棲然持數萬之眾,將安歸乎?飛常與人言:“使飛得與諸將齒不在偏校之列,而進退稟命於朝,何功名不立,一死焉足靳哉!要使後世書策中知有岳飛之名,與關[羽]張[飞]輩功烈相仿佛耳武人,意氣如此,豈易得哉!亦可謂人死留名、豹死留皮之意也。伏望朝廷論飛之功,加以爵賞,使與韓[世忠]、劉[琦]輩特然成軍者勢力相抗,犬牙相錯,如杜黃裳之禦高崇文李德裕之禦何洪欽破奸黨偷婾靡之風,折強梗難禦之氣,使之相制以為用,相激而成功,此誠朝廷無窮之利也。巖穴枯槁之士自放於風煙寂寞之濱非有求於世者誠以國步艱難斯民嬰塗炭之禍苟耳目所聞有可以排難解紛僅若毫髮者不得不薦之於朝庶幾用之而天下有尺寸錙銖之補嗚呼嫠不䘏緯而宗周是憂懼將及焉而已(宋 岳珂《金佗粹編》二十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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