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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城而治山阴会稽到底是怎么划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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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门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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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4-8 15:48: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永庆注:寻根涉及古地名,有时候有必要分清山阴、会稽。经查,绍兴城内贯通南北的府河(即绍兴主街解放大道东河流),即是山阴、会稽两县界河。


绍兴同城分山阴、会稽

绍兴老城区有一条贯穿南北的府河,自隋朝开皇九年(589年)至民国元年(1912年),一直是绍兴府城同城而治的山阴、会稽两县的一条界河。府河自南门南渡桥流入,经舍子桥、大庆桥、大云桥、清道桥、水澄桥、利济桥,折而向东,经小江桥、斜桥、探花桥、香桥,再转北向出昌安门,流入三江口。故同处一城,河东为会稽县,河西系山阴县。因此,世居小江桥北笔飞弄的蔡元培自称山阴人氏,而周恩来祖居和鲁迅故居在会稽地界。

“一河两界”的府河到底啥模样?(照片略)
2019-03-25 09:23
https://www.sohu.com/a/303569773_267582

1966年秋瑾纪念碑后面的府河
图片选自《绍兴旧影》一书
上周绍兴晚报“老绍兴”版面刊登《绍兴老城区东西南北街》之后,不少读者致电笔者,想了解旧时绍兴府城“一河两界、一府两县”的相关历史。为此,笔者爬罗剔抉相关文史资料,并从市档案馆与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合编的《绍兴旧影》(1949年—1978年)一书中,找到了昔日府河的老照片。
“山阴不管会稽不收”
这句话就出自府河
众所周知,绍兴老城区有一条贯穿南北的府河,自隋朝开皇九年(589年)至民国元年(1912年),一直是绍兴府城同城而治的山阴、会稽两县的一条界河。府河自南门南渡桥流入,经舍子桥、大庆桥、大云桥、清道桥、水澄桥、利济桥,折而向东,经小江桥、斜桥、探花桥、香桥,再转北向出昌安门,流入三江口。故同处一城,河东为会稽县,河西系山阴县。因此,世居小江桥北笔飞弄的蔡元培自称山阴人氏,而周恩来祖居和鲁迅故居在会稽地界。
那么,倘若发生在两县界河上的公案该由谁处理呢?于是,绍兴民间就有了“山阴不管会稽不收”这一俗谚,也就有了明代才子徐文长智斗山会两知县,为民请命的传奇故事,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府河之上。
直至上世纪60年代,府河仍保持着“一河两街”的水巷格局,但在扩建绍兴老城区主干道解放路时,因有关部门填河筑路的改扩思路,致使市区17条河道被填平,部分河流通泄不畅,失去传统特色,其中就包括将府河大云桥至大江桥段改成路下涵洞式暗河。
日本学者访绍拍照
定格府河昔日旧影

1966年武田泰淳在轩亭口越王埠留影
昔日的府河究竟是怎么样的?据担任《绍兴旧影》(1949年—1978年)主编之一的原鲁迅纪念馆馆长裘士雄介绍,这本书的最大特色和价值,就是收录有绍兴526幅珍贵历史照片,浓缩了1949年至1978年近30年来绍兴的风雨历程,再现绍兴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领域的发展变迁。其中,反映昔日府河面貌的老照片,就是他通过日本学者武田泰淳征集而来的。
武田泰淳(1912年—1976年),日本小说家、中国文学研究家。1966年,他为了寻访女革命家秋瑾的生平踪迹,赶到绍兴轩亭口实地考察。次年,武田出版小说《秋风秋雨愁煞人——秋瑾女士传》,并向日本人民介绍秋瑾的英勇事迹,此书曾在东亚文化圈引起轰动。
岁月消磨,老照片虽不太清晰,但当年武田访绍时,定格轩亭口背后府河的照片仍依稀可见。据了解,秋瑾烈士纪念碑自1930年立碑到现在一直没有动过。当时,纪念碑就矗立在府河西边,而现在纪念碑恰好处在解放路的中央,因此算起来这里应属原山阴地界。而距离纪念碑十多米的秋瑾塑像,则属于原府河东面的会稽县地界。也就是说,现在人们开车由南往北途经轩亭口时,其实有一半路幅是在原先的府河之上。
据了解,纪念碑旁边当年武田留影的下沉式河埠头,也非常有特色,人称“越王埠”。据史料记载,唐乾宁三年(896年),钱镠战胜董昌,建立吴越国,定杭州为西府(首都),越州为东府(行都)。他驻节越州,其王宫就建在卧龙山(今府山)东南侧,为方便往返杭越两地,钱镠经常在此登舟上岸,因此此地被称为“越王埠”。越王埠是原先居住在轩亭口一带居民出门、迎亲、访友、看戏、扫墓等上下船之处,也是乡下农民用舟船将菜蔬、瓜果、鱼虾等载到这里,与城里人进行交易的买卖之地。


又见古轩亭口
作者:费志民 (《绍兴日报》2020年07月06日)

  梅雨季节,我出差到绍兴,住在咸亨大酒店。
  绍兴于我,熟悉而又陌生。
  小时候,我常沿着钱塘江堤,边追逐潮水奔跑,边眺望对岸大人们所说的“江南”。这江南,便是绍兴。我的邻桌男生嗓门特别大,说话像“吵相骂”一般,可他待人真诚,从不欺负同学,也是我最好的玩伴。他说,他们全家都是绍兴人。我放学回家,时而会被从灶屋蹿出的头戴乌毡帽、满脸烟灰的人吓到。可当“乌毡帽”露出白牙友善地冲我一笑,我又觉得十分亲切和有趣。这些以掏烟囱灰为生计的“乌毡帽”,大多是绍兴人。
  在我的大学时代,我随老师参加教学活动,第一次来到绍兴。三天两晚的秋雨陪伴,城内郊外的游历盘桓,辛苦中我收获满满,其间还交织着难以忘怀的快乐。
  可是,工作这么多年来,我却鲜有机会再在绍兴住下,更不曾悠然漫步于古城的街巷,细细品味它的烟火味。以至于,对仅一江之隔、百里之遥的绍兴,如今印象已很模糊。
  我决定寻访一番当年的旧踪。
  晚饭后,西天还挂着绚丽的彩霞,头顶却下起了阵阵小雨。我带上雨伞,出酒店西门,沿解放路东侧向北迤逦而行。身边的这条南北向流淌的小河叫府河,河上有不少古老而形态各异的小石桥,河东面则是一片幽静的老街小巷。迎着时断时续的小雨和润湿的夏风,我跨过曲水古桥,在绍兴老城的巷陌中穿行,书香、酒香夹杂着臭豆腐香,在夜色和细雨中弥漫。随着记忆的调焦环慢慢拧动,旧时的影像渐渐清晰起来。
  1981年深秋,我读大二。那年正值鲁迅先生诞辰100周年,“中国当代文学”课安排了一系列纪念活动,其中之一就是去绍兴参观鲁迅纪念馆。这一中文系学生独享的“朝圣”之旅,对从未出过远门、自幼有着绍兴情结的我来说,自然十分期待。
  一个秋雨绵绵的傍晚,我们乘夜航轮船离开湖州,午夜时分抵达杭州,又冒雨步行到杭州火车站,次日凌晨方坐上去绍兴的火车。车过钱塘江大桥,窗外还是一片昏暗,可我毫无睡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飞驰而过的景物。萧山、夏家桥、柯桥……,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我被车窗外的画面吸引住了:细雨中,河流与田野纵横交织,大大小小的湖泊点缀其中,细细的道路和长长的石桥把它们串联在一起。水面开阔之处,远处的黛山、水边的房舍倒映水中。“山阴道上行,如在镜中游”,此言果然不虚!忽见不远处的水面上飘来一艘乌篷船,船艄上还隐约坐着“乌毡帽”,这可是绍兴标志性的形象哦!我好激动,原先只在鲁迅先生作品中了解到的情景,而今真实地呈现在了眼前。此时,天色还不甚明亮,又隔着层秋雨,整个画面仅呈黑白两色,轮廓稍显模糊似写意一般,真是一幅天然的江南水墨画!
  我在老城的巷陌中穿行,走进了一条叫白衙弄的小街。一路往东,路越来越窄,正以为走进了死胡同时,向北拐上一段石板路,眼前豁然开朗:咸亨酒店到了!这段鲁迅路上,有鲁迅纪念馆,有与先生童年生活和作品内容相关的诸多景点,是当年教学活动的核心区域。在这里,我们不仅领略到鲁迅先生的思想、艺术和品格,更感受和分享了先生童年时代的种种快乐。
  当年隔着马路,就能看到“咸亨酒店”的白底黑字招牌,以及那“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如今的咸亨酒店,已远不是鲁迅先生在《孔乙己》中描绘的镇口小酒店的光景,而是一座东西数百米一字铺开,集餐饮、住宿、购物、娱乐等为一体的综合体。可我心心念念的,还是那处我们曾参观过的酒店和曲尺形的大柜台。穿过马路,我一眼就找到了它,多年前的情景,恍若昨日,历历在目。那时,我和同学们有的倚在曲尺型大柜台旁,有的端坐八仙桌前,有的站立石板街上,兴致勃勃地模仿孔乙己、酒客、小伙计和掌柜的口吻,插科打诨般演绎作品、戏谑人生,“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我继续往东,鲁迅纪念馆就在跟前。晚上,纪念馆虽已闭馆,但街上仍人头攒动,诸如“朝花”“百草”等以先生作品为灵感起名的店铺鳞次栉比、生意兴隆。这样的环境与氛围,都是当时所没有的。
  纪念馆周遭,是鲁迅先生祖居以及先生童年生活、学习的地方。记得在百草园,大家几乎是边背诵作品边参观的。虽然时值深秋,但百草园里依然生机勃勃,充满活力。光滑的石井栏还在,短短的泥墙根依旧,皂荚树又结了新果儿,菜园里植物长得很茂盛。“出门向东,不上半里,走过一道石桥”,便到了陈腐中透出儿童谐趣的“三味书屋”。对书屋内的书桌、笔砚等陈设,特别是先生因迟到而在书桌上刻的“早”字,我还偷偷跨越围栏仔细对照、亲手触摸了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在“鲁迅故里”景区东门停下脚步,准备直接去古轩亭口。
  那天清晨,出了绍兴火车站,雨还在不停地下着,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沿解放路步行往南去住宿的人民旅馆。到一个丁字街头,忽见路中间突兀地立着一座石碑,走在队伍前面的中国当代文学任课老师沈先生回头大声招呼大家:“同学们停一下,这里就是‘鉴湖女侠’秋瑾烈士就义的地方,鲁迅先生在《药》中描写到的丁字街头的古某亭口!”我走近石碑,藉着黯淡的晨光,看了眼石碑上的碑名“秋瑾烈士纪念碑”,又循着沈先生的手望向西面的小街。果然,小街上有一座跨街牌楼,匾额上书“古轩亭口”四个字。我边听沈先生讲述,边联想起秋瑾那“秋风秋雨愁煞人”的绝笔,眼前仿佛浮现出华老栓那恐惧又充满希翼的眼神。一阵凉风夹着细雨吹到脸上,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按照导航的提示,我到了解放路,隐约已望见了矗立在丁字街头的纪念碑。
  走近纪念碑,它仍是记忆中湿漉漉又黯淡的样子,倒是四周的花木给它增添了几分安详感。那条穿过牌楼下的冷清小街,早已成为珠宝一条街,流光溢彩地向西延伸,与天边的残霞融为一体。我曾住宿两晚的人民旅馆如今踪迹全无。真是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啊!找不到人民旅馆,自然有些遗憾。可是,看到肃穆的纪念碑与土红色的牌楼仍默默相对,在一百多年的守望和对话中走出阴森肃杀的昨天,我心中已是满满的慰藉。
  时隔近四十年,我又见古轩亭口。微合眼帘,放空思绪,四周的嘈杂和幻彩如沙滩上的潮水渐渐退去,脑海中,只剩下一帧帧黑白的幻灯片,在静静地切换。这一帧帧中,有先人的刚毅胆剑,有秋瑾的悲愤侠骨,有鲁迅的奔走呐喊,也有我用脚丈量、用心解读绍兴的点点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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