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湾村考察故事 [url=]临沂邵氏寻根[/url] 2024-04-0608:05 山东 故事一:重见天日的纪实碑
在霞湾村邵氏祖林有一通清光绪二十九年的《邵氏谱碑》,这通碑记载着邵氏家族的迁徙历史,是研究邵氏家族文化的重要参考资料。不过,这通碑最早并不在这里,而是在许家崖水库下面的邵氏祖林里面。那么,它怎么从水库底挪到现在的位置呢?
历史上,霞湾村有三个祖林,分别是胡家蚕场的南林,现霞湾村的后林,许家崖水库下面老村旁边的东林。南林和后林都不算大,有一两亩,东林当时是最大的林,有5亩多地。
许家崖水库始建于1958年,1960年开始蓄水。刚开始,老百姓接到蓄水的通知都不当回事。到农历五六月份,连续下了很长时间的雨,没有人意识到水位上涨的那么快,六月六那天突然水位就上升了,有的人跑都跑不迭,房子都漂了起来,人财物能抢救出来就不错了,东林的老碑自然更没有人管,就这样,东林和村庄一样,全部淹没在水底。
2000年左右的时候,邵世伦在村里任支部书记,他发现有人在水库偷偷炸鱼。青石碑本来就怕水,容易剥落,如果再被炸药给炸着了,估计很难保存长久,就想在水位下降时把古碑捞上来。说来也巧,那几年连续干旱,许家崖水库的水位也是逐渐下降,等到来年春天,东林终于露头时,邵世伦决心把这通古碑捞上来。
邵世伦的想法得到大家的支持,很多人主动前来帮忙。但是挪碑难度非常大,一是石碑自身很重;二是古碑在东林的最前面(南面),和后林的直线距离就有100多米,上下落差还有十几米;三是水位虽然下去了,但是碑周围全是淤泥,一脚下去要陷进去几十厘米。后来又联络了红家庄、由吾、崮前、绿竹芽等周边村庄的邵氏一起来捞碑。
捞碑不但是个体力活,还是个技术活。从水库底到水库坝子这一段,需要32 个成年人抬出来。首先要用一根一搂粗的通心杠放在碑上,然后用铁链把碑固定在通心杠上,通心杠的两端用绳子固定直径30厘米的横杠,每根横杠上再绑上竖杠,竖杠上再加横杠,最后再绑上扁担,四个角上分别有8个人,共32个人挑着扁担、喊着号子,一步一步的往外挪。等把碑抬到岸边,就用不了那么多人了, 七八个人一起,把圆木当成滚子,一点一点的滚到山坡的后林上。
东林还有两通碑,都是支碑,当时挪碑实在是太难了,有人提议把文字抄出来,也就没再捞另外两块。遗憾的是,抄出来的碑文现在也已不知去向。邵家祖林的碑,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被放倒或者砸坏,谱碑捞上来的那年清明,邵氏族人把从水库挪上来的谱碑,连同过去放倒的碑全部竖立了起来,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样子。
故事二:霞湾祖林分树
在费县居民庄、兰山区北道村、罗庄区褚墩村考察的时候,我们都听到过这样的说法,通知他们去霞湾村分树。据说当年霞湾村祖林的树需要砍伐,邵家通知迁往各地的宗亲前来分祖产。故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们采访过多个霞湾村的人,他们都没有多少印象了。后来,我们又专门来到霞湾,听82岁的邵世华给我们讲讲他知道的情况。
本来祖林的树轻易是不能动的。但是1958年开始修建许家崖水库,祖林都要淹没在水下,邵家人就商议着把祖林里的树砍伐出来。砍树很简单,但是砍倒的树怎么处理,大家却有不同的意见。有的人说这些属于霞湾邵氏的集体财产,可以当做集体收入;有的人则说这些属于祖产,不能光给霞湾人,所有从霞湾迁出的邵氏族人都有分祖产的资格。但是从霞湾村迁出的村庄很多,各个村相隔甚远,又如何才能全部通知到呢?如果分的不均匀,各地邵氏宗亲还有意见。眼看着水库就要竣工,一旦蓄起水来,树木淹没了也就没有价值了,所以族人们就先把树都砍掉放了起来,当时考虑到南林和后林的树也都成材了,所以把三个祖林的树一块砍伐掉了。
最后,邵氏祖林的树并没有分,因为接到通知的村庄,没有来,其实也并不仅仅因为路途遥远,很多村庄已经迁出去上百年,几百年,和霞湾多年不联系, 也不愿意为了这些祖产和老家的人计较了,像北道村、褚墩村等地的邵氏族人明确表示,这个钱他们不会要,留给老家的人。
后来,霞湾南边的北燕庄附近要修桥,霞湾村的邵氏族人就把树捐出,修建了北燕庄的桥。这些树修建了桥,方便了四邻八乡的群众,邵家人一直热心公益事业,这些大树造福一方,也是所有邵氏族人共同的心愿吧。也是在那一年,村里又买了新的树栽子,在后林种植了新的柏树,这些树如今也都长得非常高了, 就是现在霞湾后林的柏树。
故事三:半截碑的秘密 在胡家蚕场邵氏祖林,有一通明代嘉靖二十九年的墓碑,只露出了上半截, 下半截没入了泥土之中,这是我们所见霞湾邵氏祖林中年代最早的碑刻,墓碑的主人是谁?是谁人所立?会不会有重要的文化信息?我们把邵氏家族的碑刻基本上都整理完毕,在霞湾留下这一通,看不到碑文全文,我们对霞湾的了解就不全面,总觉得是个遗憾。
这项工作交给邵明成,他和当地人比较熟悉,和他们说清楚,协调这件事应该问题不大。明成联系了原来的老熟人贾学士和邵世金,为了留下资料,特别邀请做拓片的师傅任广富,一起来到了胡家蚕场邵家祖林。因为需要在祖林上动土,他们俩按当地的风俗,在林上祭奠了一下,才开始工作。
这通明碑其实是残碑,碑的右上角已经缺失,而下半截全部埋在土里,好在右上角部分没有文字,对整体的辨认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所以最主要的工作还是清理淤积的泥土。邵世金带了铁锨和䦆头,又刨又锄,一直向下挖了接近1米, 感觉还是没有挖到底,再往下挖有一块整块的大石头,感觉像是供桌石,不过根据碑边的花纹来看,再往下挖也不会有字了。
挖出一米见方的深坑后,就能探下头去看看里面的字了,原来只能看到“处士邵”“大明嘉靖二十九年十一月”的字样,现在能看到“处士邵公之墓”“大明嘉靖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三日孝子……”的字样了。如果“孝子”下面还有字的话,至少可以知道立碑人的名讳了,这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发现。但是无论用水冲洗还是用手触摸,那里到底有没有字都无法确定。
我们此行带着做拓片的工具,拓片做出来后,那些比较模糊的字迹是能显现出来的,于是就开始做拓片。这次做拓片难度非常大,因为这块碑的上半部分露出地面,下半部分在土坑里,上宣纸时就遇到了一些困难,上半部分可以轻松用打刷把纸打在碑上,但是下半部分要把身子趴下去,把手伸到坑里才能够得着, 坑又不大,作业面很小,只能一点点的拍,费了不少功夫。因为上半部分比下半部分干的快,为了能够同步着墨,需要用报纸在土坑里扇风。直到上下一样干的时候,终于可以着墨了,上面的依然顺利,但是下半部分还得趴下身子一点一点的来,总算把完整的拓片做出来了。
整张拓片做完后,拿出来仔细辨认,可以看到有两三行人名,由于太过模糊,只能认出一个“蘭”字,我们几个人心有不甘,又拿了一小块纸,专门在下面的区域重新拓了两次,还是认不出来,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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